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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 is the "Me"?

2020-Funspace Gallery-Roma

“如果世界即将毁灭如果世界即将毁灭,我们正在做的事情,还重要吗?2020年的1月份刚刚经历丧亲之痛的羅一满心疲惫从繁忙繁重的工作生活节奏中脱解出来,来到纽约,希望在此获得精神舒放,顺便采集艺术养分。在北京的十几年间羅一一直专注于抽象艺术的创作和研究,“她的作品基于两种内在品质与情愫:由她的知识结构所带来的身不由己的哲学思考和敏于感悟的诗意抒情”(贾方舟)。然而在纽约,在疫情中的纽约,羅一却无法像在中国那样安心于天上的事,而是被来自世界各地的一张张七情六欲的面孔吸引,这些面孔在世界末日的恐慌中更利于艺术家探索人性本真。但在这里我们讨论的重点还不在于她呈现的对每一个个体内在的“综合”,而是这个项目中艺术家的行为本身:大流行病之下通过对无数他“我”的刻画寻找实现对艺术家自“我”的新的认识认定。 在世界上疫情最严重的城市生活与工作的方式的转变、以及对自我个体的重新审视是催生本次项目不断前行的基础,从最初的旅游采风突然被迫转变为如何与纽约人一道在这场疫情中生存下来、进而触碰到社会群体与个体对疫情的应激反应和对个体社会属性的重新思考,羅一对此进行了第一视角的观测与记录。思考的价值与变化的意义如果仅仅关注于在疫情中生存,那么就不会存在中世纪黑死病之后的“文艺复兴”。“思辨”作为人与其它物种的区别因素之一始终推动着人类脚步的前行,然而在疫情时期的思辨或许意义更加深远,如海德格尔所说:“当你无限接近死亡,才能深切体会生的意义“。毋庸讳言,疫情留给我们的思考在凸显出我们作为生命共同体的特质的同时,更深入到每一个个体之间关于对生的含义的价值考量。马克思说:“人是一个特殊的个体,并且正是他的特殊性使他成为一个个体,成为一个现实的、单个的社会存在物,同样,它也是总体,观念的总体,被思考和被感知的社会的自为的主体存在,正如他在现实中既作为对社会存在的直观和现实享受而存在,又作为人的生命表现的总体而存在一样。”无论从感性和理性的角度来说,羅一所做的这场“行为艺术”是她作为艺术家本身最为准确和快速反应的哲学思辨。回到最开始的问题,如果世界即将消亡,我们的感情从最初“对个人命运的尖细苦涩的沉思到让个人的情感命运融入更宏阔的宇宙的沉思”(羅一),它们的意义还像以前那么重要吗?思考演变为行动、行动带来变化、变化产生新的意义。从羅一的纽约100张人像面孔中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张张带着口罩的普通人的形象,在这些形象中我们所观察到的或许不仅仅是还原于人物本身的“真实”,我们可以观测到群体中疫情流行的“共性”以及或多或少的社会群体性“心理疫情共性”,而“心理疫情共性”则成为疫情下真正凸显的个体思考后所带来的变化的结果,它让我们重新认识“思考”与“改变”的意义本身的价值。关于虚拟展厅的布展理念谁是“我”?围绕这一主题我选择了一个小面积的展厅,把羅一创作的每一幅肖像放大悬置于半空,形成一种观看天安门城楼伟人的视角。这里每个肖像将成为一种庄严的、肃穆的、供人瞻仰的存在。作为在社会群体中关于放大“自我”的概念的阐释。那么观看每一张面孔在到达展厅最后方回过头来的时候,人像不见了,我们观察到的是一个空房间和漂浮在半空中的WHO IS THE “ME” 以及疫情下美国十万亡者名单……在这里我恰恰是用了反其道而行的展陈方式来逆向反衬羅一对个体的无论怎么重视都不为过的强调。个体、群体、强调个体、抹杀个体……,最终在虚拟与真实的认知里切换。 2020年7月于罗马王永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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